第26节
??“唔……”叶凌在床上发出了微弱的声音,依旧没有清醒。 ??“你可以回去了。”庄旭然突然站起来,送客。 ??把徐医生送走之后,庄旭然把房间里有危害的东西通通搬出房间,几乎只剩下一张大床。 ??趁现在叶凌还没有醒来,庄旭然准备好一些绳子,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情况,他并不想使用。 ??当庄旭然做这一切的时候,叶凌深深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。 ??内心有一处很不愿意去触碰的地方,但是每次都会想到那里,叶凌也不明白是为什么。是身体的需要,还是怎么样。但是对叶凌来说,那并不是十分快乐的事情,为什么总是想到…… ??身体的反应那么明显,叶凌只好安慰自己,是受到毒品的影响,一定是这样的,就像洗手间那个女人一样。 ??“叶凌?” ??叶凌的脸色变了,从惨白变成潮红。 ??这种暧昧的颜色,令庄旭然的眼眸幽暗起来。他抚摸着叶凌的脸颊,眼底是叶凌张张合合的嘴唇。 ??最不想见到的人,突然冲进幻觉里,还吻着自己的嘴唇。 ??又要开始了,叶凌抗拒地想着,手脚并用地推拒庄旭然,不让他贴近自己。但是身体很热,很需要得到某些安慰。 ??“为什么?你不是想要吗?”屡次被叶凌推开,吻过去也没有回应,庄旭然的眼神沉沉地,像阴雨天气的夜空,围绕着一层层重重的迷雾。 ??“不,不要……不要……”叶凌低声呓语,潮湿的黑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。 ??庄旭然撑在叶凌上空,静静地看着他。手指动了动,庄旭然脱下自己的衣服。 ??肌肤相触,柔软的吻慢慢深入。 ??叶凌渐渐放弃了抗拒,他闻到了一缕熟悉的气息。人的潜意识也是矛盾的,会对自己熟悉的东西安心,靠近。也会对自己厌恶的东西远离,排斥。 ??现在遇到的就是熟悉的,潜意识里可以放松的……可是依旧矛盾,因为有种隐隐的不愿意接近。 ??某处被裹紧,带给叶凌溶洞般火热和窒息的感觉,他长大嘴巴呼吸,感受,头皮发麻。 ??“叶凌……”坐在身上的人,痛苦地吸气,然而叶凌不明白,既然痛,为什么还要继续呢。 ??一板一眼的人,思考问题的逻辑就是这样。 ??“原来自己主动这么痛……”每次被动的时候,是舒服的。这次却痛得令人不敢轻举妄动,过程尤其艰难,磨蹭…… ??听到很熟悉的痛呼声音,叶凌反射性地掌握主导权,这种事还是由自己来比较好。 ??“你好笨……” ??庄旭然得到这句话,皱着的眉头慢慢松开,讶异的他感觉腰上被人扶着。然后位置对调,上下置换。 ??“要这样的……”温热的体温覆盖上来,手指很轻柔地在那个地方抚慰,打转研磨,慢慢地庄旭然觉得自己要融化了。 ??为什么到了这种地步,还是这么温柔。 ??“有感觉吗?”叶凌认真地睁着眼睛看下面的人。 ??庄旭然捧着他的脸,发现这个人的眼神还是迷茫的,带着孩童一样的认真和纯真,可他明明在做很羞耻的事情。 ??“叶凌,我……”心口有什么东西喷薄而出,想趁此机会过一过嘴瘾。 ??“我知道了,你想要我吻你。”一直都是这样的,叶凌脸上挂上了然的表情。 ??“……”受不了,下面很有感觉地收缩了几下,真的…… ??“你最喜欢吻我,你最喜欢我这样对你……”里面火热地……慢慢动作,而上面的人略长的刘海垂下,带着湿润,有些贴在轮廓完美的脸颊上,那到脖子的线条,性感到要身寸。 ??庄旭然像渴死的鱼一样,仰着脖子,张嘴拼命呼吸。他害怕自己稍有不慎会被弄死,窒息而死,心脏跳动太快,悸动而死。 ??“……舒服了吗?”叶凌抱起他,认真地疼爱,加大力道和技巧。 ??“……”庄旭然紧紧咬住牙关,同时抱住叶凌的脖子,感觉全身的重量全都压在那个点上,太……这种姿势真的太…… ??“为什么你不叫了……”做了半天,没有听到熟悉的叫声,叶凌很疑惑。 ??“……那你为什么不叫?”天知道忍得多难受,喉咙都压抑得发痛了。现在的感受就如同身在炙热环境中泡着热水,而清凉随着翻涌的水波一阵阵送来,冰火相融之间,获得痛并快乐的极致感觉。 ??“我在喘息。”叶凌确实在喘,一呼一吸,跟着他动作的频率。 ??“我也在喘……”庄旭然满脸强忍,其实他真的不明白,为什么这种时候要一般正经地谈话,但是……也好带感怎么办,叶凌总是令人…… ??“不是……你喜欢叫的。”难道是自己不够卖力?以为这就是真相,果断换姿势。一个好着力的姿势,是很重要的,完全可以把下面的弄哭。 ??“啊……” ??终于叫了,叶凌安心了。 ??欲哭无泪的是庄旭然,他觉得刚才那样就很受不了了,现在换了这个姿势,是要命的节奏。 ??“叶凌……叶凌……” ??叶凌偶尔伸手摸摸庄旭然的眼睛,摸到一手的湿润,此时两人腹下黏哒哒的,不知道把人操身寸了多少次。 ??不清醒的叶凌,持久力十分吓人。 ??庄旭然求着他赶紧结束,真的是带着哭音在求他。 ??地上的衣服堆里,庄旭然的手机嗡嗡嗡响着,一直没人接听。 ??曹政和肖志轩直接上来,站在门口按门铃。 ??死鱼一样瘫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气,别说下床去给他们开门,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庄旭然都没有。 ??激烈的运动,使叶凌出了很多汗,身上都是黏哒哒的,特别是腹下,沾了很多庄旭然的产物。 ??双眼从迷茫,慢慢到聚焦,看着熟悉的天花板,这是自己的房间。 ??叶凌感到浑身疲软,其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放松,同时鼻子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,浓郁而微腥。不是第一次闻到这种味道,叶凌很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 ??“可能是他们,你去开门。”虚弱疲倦的声音,来自身边的庄旭然。 ??叶凌好像清醒了很多,至少他回到现实,知道自己大概发生了什么事。 ??看着满屋里的不对劲,还有满床的凌乱,叶凌默默给庄旭然拉上皱巴巴的被子,自己起来套上睡衣,出去看看是谁在敲门。 ??路过客厅,看到大钟上的时间是凌晨两点,叶凌惊讶了一下。 ??“叶凌?你没事了。”看到一身睡衣的叶凌来开门,肖志轩和曹政也很惊讶。 ??“咳咳……”开口想说话,结果干涩的喉咙有点发紧,叶凌让他们先进来:“你们……” ??“我们刚从局子里回来。”说到今晚的战况,曹政无比兴奋地坐在沙发讲述:“你不知道吧,那几个人都进了局子,一时半会儿恐怕出不来。还有那个大明星,哈哈,她要上头版头条了。” ??叶凌记得祁钧天的身份不简单:“你确定出不来?祁钧天他背后……” ??“那算得了什么,也不看看他得罪的是谁?别说一个祁钧天,来十个也不顶用,何况他真的犯罪了。”这年头,搞这些玩意可不是闹着玩儿的,罪行十分严重。 ??沉默一下,叶凌有些担心:“会不会对你们有影响?” ??“不会的。”肖志轩靠在沙发上说:“这件事你不用担心,我们会处理。还有你的身体。”他看着叶凌:“看过医生了吗?没事吧?” ??叶凌摇摇头,现在暂时没感觉,他对毒品不了解,只知道会上瘾。 ??“我去给你们拿点喝点。”从冰箱拿出一些饮料,还有一些吃的。 ??现在两点多了,曹政开了一瓶可乐,打电话叫外卖:“喂喂,你们想吃什么?”点吃的最难了,简直选择障碍症。 ??“现在还能吃什么,叫两个披萨好了。”肖志轩看了看屋里,没看见庄旭然很奇怪:“叶凌,旭然呢?” ??“在屋里。”叶凌浑身不舒服,黏哒哒地:“我想去洗个澡,刚才出了很多汗。” ??“哦,你去吧,你之前在祁钧天那边,浑身像掉水里似的。”曹政竖着脚,很快就叫了披萨,还吼着让人家赶紧送,他快饿死了。 ??肖志轩翻了翻桌上,很多零食:“怎么会这么多,我记得旭然不喜欢吃零食。” ??“你不会是忘了吧,这房子已经不是旭然的了。”拿起一包零食拆开,咔嚓咔嚓地吃着,曹政说:“旭然在搞什么鬼,这么久还不出来?” ??肖志轩看了看房门,没有过去看看的念头。他今天也累了,躺在沙发上挺舒服的,一点都不想动。 ??“麻蛋!老子刮奖从来没中过。”曹政骂骂咧咧地扔掉一张刮刮奖,他的运气向来不好,连再来一瓶都没中过。 ??浴室里弥漫着淡淡的水蒸气,叶凌扶着双膝发软的庄旭然,站在花洒下冲洗身体。 ??乌黑的湿发,服帖在额头和脸颊边。庄旭然用手扫了上去,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。平心而论,庄旭然的脸型和五官很清爽,如果不是左脸上的墨绿色胎记,他并不比其他人差。 ??叶凌无意中扫了一眼,在他看来,这是早就习惯的,根本没什么反应。在叶凌眼里美丑不是问题,性别才是问题。 ??温柔的手掌,伸到庄旭然的后面去,把里面存留的东西导出来。 ??白浊顺着大腿流淌,很快被水花冲洗干净,消失在下水道。 ??一条宽大的浅粉色毛巾,盖在庄旭然头上,同时他被推离花洒之下的范围。 ??“自己出去,把头发吹干净。” ??庄旭然出来套上睡衣,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房门。两个发小,一个躺在长沙发上睡觉,一个坐在单人沙发上翘着脚吃东西。 ??终于看见庄旭然出来,曹政老激动了。 ??“你在洗澡啊?哎,不对,鹌鹑不是进去洗澡了吗?” ??“鸳鸯浴。” ??“嗯……”曹政有点卡壳,接着反驳肖志轩:“你错了,是鸳鸳浴。”两个都是男的。 ??“好吧。”肖志轩认输。 ??庄旭然头上顶着大毛巾,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,全身仍然有点迟钝,而且脑袋是空白的。 ??“旭然,你饿不饿?”解决了两包零食,曹政已经饿着肚子,他正在抱怨披萨怎么还不来,门铃这么巧就响起。 ??“你的披萨来了。”其实肖志轩也很饿,他坐起来准备等吃的。 ??曹政打开盒子,陶醉地闻了一下,榴莲的香味令他神魂颠倒:“好香,是榴莲味的,不知道鹌鹑吃不吃?”他把两份分量不小的披萨摆在桌上,任大家分吃。当然自己第一个拿了一块果肉多的:“唔,好吃,我特意叫他多放一份榴莲,我太机智了。” ??“你口味真奇葩。”肖志轩对榴莲不爱也不讨厌,只是能吃。 ??门咔嚓一声响,庄旭然立刻侧头看过去。他看见叶凌走出来,身上穿着跟他同款的浅蓝色睡衣,头发也是湿漉漉的。 ??“过来吃东西。”仅剩的一张双人沙发,一人占据一侧。 ??叶凌闻到一股浓郁的榴莲香味,他一开始是不吃的,是后来才慢慢接受。 ??“好吃,给你。”曹政很积极安利自己的喜爱,他觉得榴莲是世界上最有味道的水果。那是当然,一块榴莲可以熏走一屋子人。 ??“谢谢。”叶凌觉得头晕晕的,而且会心悸,整个人不那么舒服。 ??“能吃吗?不喜欢别勉强。”庄旭然把叶凌的反应当成勉强,想替他拿走手里的披萨。